两人并肩而去,走过长廊,穿过庭园,淹没于层层宫宇。
行宫女提着宫灯走来,盏盏地挂上。
“呀!这梅开得好好,为什独有这枝竟枯呢?”名宫女惊讶地叫道。
“快折吧,这样日子可不是好兆头!
但那个背影依旧不疾不徐地前行,便连步伐都未乱步,渐行渐远,消失在长廊尽头。
任穿雨回首,长廊空空,廊外宫人如花,红梅正艳,而自己,正完好无损地站着。难道刚才切真是幻觉?可是……抬手抚胸,急促心跳是刚才命悬丝时恐惧证明,目光移过,顿时定住。
栏杆上,枝梅花斜斜倚过,却已枯萎焦黑!
啪!肩膀忽然落下重量让任穿雨惊,转头,却见贺弃殊正立在身后。
“穿雨,你在这儿发什呆呢?”贺弃殊有些奇怪地看着任穿雨,这种呆呆甚至有些惶然表情在他身上实属罕见。
般扼住,胸腔里阵疼痛,脑子里嗡嗡作响,四肢渐渐发软,周围切变得模糊,眼前圈圈光晕闪烁,而后渐渐散去,最后化为片黑暗……那刻,仿佛听到死亡之门打开声音,阵凄冷阴森寒风自门洞吹出,他立时坠入无垠黑暗深渊……
“为久容,恨不能将你打入阿鼻地狱!”耳边蓦然响起声音,细细轻轻,却是字字清晰入耳,如冰剑刺骨,“可是夕儿……看在青王分上饶过你,若以后你再敢生出歹念伤害青王,必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颈上松,呼!终于又可以呼吸,然后周身感觉慢慢回来,眼前景物渐渐清晰。
长廊依旧古雅,梅花依旧香艳,便是眼前人也依然温和如春风。
任穿雨抬手抚向颈间,什都没有,触手是温暖肌肤……刚才切是幻觉吗?他抬头看着久微,难掩慌乱,“你……”
“弃殊。”任穿雨唤声,然后松口气,紧绷身体在这刻也放松下来,这才发现手心竟是片潮湿。
“你这样子……”贺弃殊看着他,眉头习惯性地拢起,“发生什事?”
“没什,正要去找你呢。”
“找?”
“嗯,主上交代……”
“哎呀,青王还在等着茶呢,改日再与军师闲聊,先告辞。”久微拂开脸畔被风吹乱发丝,从容越过任穿雨。
“等等……”任穿雨转身,想唤住他,奈何对方理也不理地径自离去。
离去背影瘦削挺拔,青衫洁净,长发及腰,根发带松松系着,风拂过去,衣袂飞扬,潇洒出尘。
可那刻,任穿雨却觉得前方人无比诡异,那人周身都萦绕着股阴寒之气。
“你……你是久罗族人!”他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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