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云顿时哑口。
丰兰息见她不追问,暗自松口气,道:“那札记里有片,看时间是最后片,记是凤王死后,昭王极为悲痛,写下‘凤陨碧霄,吾虽生犹死。昔曾誓约,同福祸共生死,然根孽同铸,何偏害凤凰?月残魂断,茕茕独影,人鬼相吊,哀以无绝。’这几句。”
丰兰息念完,风惜云人也呆住。
“然根孽同铸,何偏害凤凰。这句显然有蹊跷。”丰兰息道。
风惜云没有说话。其实这片札记短短几句话,何止这句蹊跷,其中还证实另件事。想着,她不由望向丰兰息,目光触及他额间墨玉,顿时心头剧跳。
:“这话也只与你人说。以前在住宫里想要挖个藏身地室,结果挖到个玉盒,盒里装是先祖昭王札记……”他看着风惜云高高挑起眉头,苦笑道,“你也别问为什昭王札记会埋在地下,也不知道。”
“你肯定偷看昭王札记。”风惜云鄙夷地丢个眼神。
札记大都是个人日常记事,有些可以公开,但有些是非常私密,更何况是昭王。不过……她扪心自问下,要是她发现凤王札记,会不会看呢?这念头起,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也会看。
“看之前又不知道是昭王札记,看后才知道,但既然已经看,挽也挽不回,不如全部看。”丰兰息神色里没有丝羞愧,倒是坦荡得仿佛他只是看本只他人能看书,“当时年纪小,看后也没放在心上,时日久几乎都忘这事,直到后来……”他语气顿,看着风惜云,目有深意。
风惜云怔,脑中转,便明白,“是当年你在帝都皇宫凌霄殿看那些画像后,你便又去重看昭王札记?”
她与他各拥有片除颜色不同外,形状玉质都模样弯月玉饰,这些年里也曾疑惑过,只是
丰兰息点头,“昭王札记倒也不算多,只有四十七片,只不过每片都与凤王有关。”
风惜云心中动,也想起当年写月哥哥与她说过那些个故事,“都记些什?”肚子里却暗自嘀咕,怎自家凤王就没留下什札记,也记下那位“风姿特秀,朗朗如玉山上行,轩轩如朝霞举。时人皆慕之。”昭王丰极啊!
丰兰息又沉默,他虽对于看先祖札记无愧,但要来细谈先祖札记内容却颇感心虚,于是只含糊道:“都是些他们旧事。”
“什旧事?”风惜云这会儿心里就如猫抓似,只恨不得自己也能看看那札记才好。
丰兰息瞟她眼,道:“你也相识多年,若有人问你,你之间有些什事,你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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