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发间,只手忽然伸出,接住即将落在画上笔。
看着完好画,华纯然松口气,然后转身嗔道:“你要吓死呀?老是走路没声音,还专爱突然出声吓人!”
而风夕目光却被桌上画吸引,手伸,拈起画细看,看之下不由大声嚷道:“这只黑狐狸哪有你画这好?你这画简直就是金光闪闪天人呀!他哪有这纯良正义面孔?”
“画得不像?”华纯然见她如此惊怪,不由问道。
“当然不像!”风夕手转着笔,手抖着画,连连摇头。
风夕仰身躺在瓦上,目光看向天空,丝丝艳阳射入她眼,却无法穿透眸中那层阴霾,“韩家数百性命,不过是因为名蠢材贪念而起,这就是权力握于愚人之手恶果。”
“你要告诉韩朴吗?”丰息最后看眼房中幽王,将瓦盖上。
“不,他不需要知道。”风夕似有些不能承受艳阳刺目,抬手盖住双眸,“该偿还总会叫他们偿还!”
丰息默默看着她,片刻他将目光放向远方。
金碧辉煌幽王宫就在脚下,只是脚下还会有些什?只是这些红楼绿水?还是赤血白骨?
“这……”华纯然自己看看,觉得挺像。
“告诉你,这黑狐狸应该是这样画。”风夕走至桌边,重新铺下白纸,然后笔尖点墨,挥笔而下。
“这脸嘛,有点长,像只大鹅蛋;这眉嘛,这样长长,但到这里时要稍微地往上挑下;这眼嘛,唉,个男人竟然长双天生勾人丹凤眼,所以这黑狐狸斜着眼看人时,特别是看向女人时就等于在问:美人,要跟走吗?非常非常无耻啊。”风夕边画着边极尽鄙夷地点评,“再来是这鼻子,唉,这家伙唯生得好就是这管鼻子,就是这鼻子让他看起来蛮正义,其实这家伙肠子是转很多弯;最后就是这家伙嘴唇,嗯,薄薄,唇薄者无情,就是专门说这家伙,华美人你要记住啊。哦,对,还有他额头上月饰,好,差不多就这样。这家伙虽然生张不错皮相,不过你千万不
落华宫,曲玉轩。
华纯然铺开张玉帛纸,拾笔蘸墨,然后于纸上细细描绘,每笔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错端,神情认真无比,眉眼间却又透着丝丝甜意。
门口,风夕无声无息地到来,目光从桌上移到她脸上,再从她脸上移到桌上,微微笑,只是笑中却带着丝叹息。
“华美人,你在画什呢?”
蓦然响起浅问声让专心作画华纯然猛然惊,手颤,手中之笔坠下,直往画上落去,眼看刚画好画即要被毁,华纯然不由声惊呼,“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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