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燕瀛洲已是血气上冲,脸上热辣辣。
“呀,你脸怎这红?难道发热烧?”风夕看着燕瀛洲故作惊讶地叫道,还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下。
那清凉手才触及他额头,燕瀛洲马上便惊吓般地后移,“你别碰!”
“嗯?”风夕偏头看着他,“难道你不是发烧而是脸红?脸红是因为害羞?害羞是因为把你全身都看遍摸遍?”
燕瀛洲闻言只觉得全身所有血都往脸上涌,而看着风夕脸上笑容,却是无言以对,半晌后才颇是恼怒地叫句:“你个女人……怎这……这……”后面话吞吞吐吐就是道不出来。
处坐着人,正面朝洞外梳理着头长长黑发,光线虽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抹幽蓝亮光。
“你是何人?”男子出声问道,开口即发现嗓子又哑又涩。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岂能是这般态度呢。”洞口女子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执着木梳,依旧掬缕长发在胸前,有下没下地梳着。
“你救?”燕瀛洲反问句,然后想起昏迷前那刺破长空银枪,马上又想起更重要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也没摸着,反触碰伤口,引起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什也没穿,底下也只余条里裤。
“你在找那个吗?”女子手往他左旁指,那里有堆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血迹,碎布旁放着个包袱,“放心吧,没把它丢,也没有动过它。”女子似看穿他心思又添上句。
“哈哈……”风夕闻言放声
燕瀛洲闻言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着极其清澈俊气眉眼,额间坠着枚雪玉月牙,穿身宽宽松松素白衣裳,长长黑发未挽发髻直直披着,整个人说不出随性洒逸。
“白风夕?”燕瀛洲看着她额间那枚雪玉月饰。
“不是黑丰息。”风夕点头笑,“冀州风霜雪雨四将都像你这不怕死吗?昨晚数下,除去那些旧疤,你身上共有三十八道伤口,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个三五天吧。可你不但没死,且只昏睡晚就醒过来,状态看起来也还不错。”
“你……数伤疤?”燕瀛洲脸怪异地问道,想起自己身上现在衣着。
“是哦,你全身上下都数遍。”风夕走近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后好玩地看着他脸上表情,“要知道你受那多外伤,得给你止血上药,当然就会看到那些疤,于是就顺带数下。还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堆破布,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把它剥下,免得妨碍替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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