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撇撇唇角,懒得搭理元启,端起琉璃杯口饮下,岂料酒还未入喉,元启声音复又响起。
“就是不知道本神君这样容貌,可还能入凤皇陛下眼?”
“咳咳咳咳咳!”
这话落在凤隐耳里,她个没稳住,口酒全呛进喉里。
院里本来还低眉顺眼仙侍们听见元启神君这般自荐枕席话,个个儿神色古怪。凤欢张大嘴望望元启,又看看自家凤皇,乖觉地闭上嘴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浑似个泥塑菩萨。
到都这多年,你酒量也未怎见长。”元启感慨道,无视凤隐瞬间变冷目光,递杯酒到她面前,“煮酒没有姑姑烈,你多喝几杯也无妨。”
“不,向不爱饮酒。神君有在宫里煮酒功夫,还不如留在自个儿宫里赏景慢酌。”
凤隐接过琉璃杯饮下,毫不客气道。她不是不爱饮酒,这些年在人世时候她兴之所至也不免酩酊大醉,但她就是不爱这般心平气和和元启坐着喝酒。
喝酒是件快活事儿,喝人不对,多喝杯都是折磨,多看眼都是不耐。
桃花酒入口,凤隐微微愣。元启煮桃花酒清冽悠长,醇中带甜,半点不烈,着实合她口味。
满院里还能说得出话,就只有凤隐。她脸色泛红,倒不是听这话害羞,纯然是被这口桃花酒给呛。
她在人间历经桃色,着不慎,倒差点儿被个清心寡欲上千年少年郎给撩拨。
凤隐眯眯眼,把玩着手里琉璃杯,看元启身后那神情古怪十二仙侍眼,怕是她还没走出
但这酒再好喝,她也实不愿和他饮上三杯。凤隐把空琉璃杯推回元启面前,扬扬下巴,叩叩桌面儿,“神君,凤隐陪你再饮杯,饮下这杯,酒也喝,花也赏,人也看,今晚是神君寿宴,等着提前觐见神君女仙君们这会儿怕是都要踏破景阳宫殿门,凤隐就不留神君”。
瞧她这幅恨不得立马将他扫地出门模样,元启眼底有些暗。他看看手中酒壶,忽而道:“这些年虽避居清池宫,倒也听过世人对传言。”
“噢?神君都听到什?”凤隐挑眉。
“世人都说清池宫元启神君生得好,模样放在三界里都是拔尖。”元启说着把琉璃杯推到凤隐面前,迎上她微怔眼,笑道:“想必这样容貌,景阳宫殿门被踏破,也是应该。”
元启话音落下,凤隐面上神色那是藏都藏不住荒唐。这话世人说确实不假,元启承袭上古真神和白玦真神好底子,容颜气质身份真是没得挑,可这话谁说都行,偏生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太不要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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