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谷坐在摘星楼顶层,猛然睁眼。
然后满眼都是痛苦神色。
若是当年自己不去学宫。
那现在自己早死吧?
可在死之前,肯定能和她过辈子,要是运气好些,指
可不说便不说,李昌谷万万没有想到,到最后,那女子却是努力睁开双早已经浑浊眼睛,看着李昌谷所在地方,用尽最后气力,留下句话。手机端:https:/m./
“对不起啊,没等。”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便咽气。
然后便是哭声响起。
而李昌谷站在那个地方,看许久,什都没有做,他本来就是出窍神游,自然什都做不,他没法再让那女子多活些日子,也寻不那女子投胎之后来世,甚至于就连去握住那女子手都做不到。
事情他已经不在意。
可是在这最后,他还是被个情字拦下。
在破境时候,他想起那个已经故去很多年女子。
那个曾在洛阳城苦等他数年,最后敌不过世俗嫁于他人妇女子。
李昌谷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什,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他甚至于还直都念着她,被囚禁在摘星楼时候,他不惜折损境界,都要出窍神游去见见她,他看着她从个风韵犹存妇人最后点点老去,成为老妪,最后老死床榻之上,他都看着。
也就是在那日之后,他从春秋跌入朝暮。
当然,在这日之后,他便再没有离开过摘星楼,此后日子里,他读书练剑,看星光看风雪,看起来还是如既往。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空。
倘若那女子最后没有说那句话,他是不是就能放下这段早已经不可能感情?
他这辈子没觉得什事情能够让他牵肠挂肚,就连那女子之后也不曾怎想起,可为什到如今,偏偏又放不下?
李昌谷至今都还记得,当年最后面,那已经没有昔日容貌女子,躺在床榻上,垂垂老矣,整个人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但仍旧是那般恬静“看着”自己儿女,那枯瘦手臂更是紧紧握着孩子们手,艰难说着离别言语。
当日李昌谷出窍神游,就站在床榻边,听着那些注定在今日之后便再听不到言语。
女子容颜变,但别却是没有什变化,还是如同很多年前那般喜欢碎碎念叨,最后言语也不是什郑重言语,甚至连家里鸡鸭都有提及,这若不是在弥留之际,恐怕是没有几个人听得下去,可李昌谷带着微笑听得没有丝厌烦,哪怕是发现直到最后,那女子都没有提及他半句也是这般。
他本来便是过客,哪里奢求会被人记住。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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