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看着这个明显是没有把他话听进心里家伙,把药往他怀里塞,有些怒意,“你这家伙,非不听劝,吃亏才知道好人言。”
许吏没有多说,只是朝着老郎中鞠躬,然后便转身走入寒风中,很快便不见踪影。
老郎中看着他远去背影,叹口气。
这个倔成驴家伙哎。
许吏提着药,走过街角,在处石墙上看到酒坊重金要水告示,往年他嫌麻烦,从未跟着镇上百姓前往千鹤国去取过水,也就没有关心过价格,可今日他却在寒风中驻足看许久,确定是往年之中最差水现在都是有两银子斤之后,许吏才跨过街道,穿过条小巷,走进那座破
年复年。
从未改变。
只是从去年入冬开始,那妇人便患病,身子日不如日,男人最开始在个寒冬晚上敲开镇上郎中医馆,把家里还有银钱股脑摆在柜台上,然后就说句话,说是要看病,好在那位直素有医德老郎中并未因为半夜爬起来而生气,替女子仔细把脉之后,老郎中只给出个结论,说是犯病,不好治,以后只能吃药维持性命,要想着根治,几乎没有可能。
男人没有多说话,只是要几服药,便带着妇人回到院子里,在这之后年时间里,男人除去每日从山上下来,沉默着去医馆抓药之外,也不曾多过什举动,只是药费不菲,这年下来,让本来便没有多少银子男人彻底空家底,家里能够抵押东西都已经抵押差不多,男人再也拿不出多余银钱,好在老郎中心地善良,许多就在山上能够找到草药便不再卖给男人,让他自己前去采摘,另外找到其他草药还可以用来换取草药。
这才让男人熬过这几个月,只是入冬之后,草药难寻,男人今日下山,便是两手空空如也。
只是他仍旧敲开老郎中门。
老郎中身材清瘦,头发苍白,看着这个男人,叹口气,“许吏,你再这样耗下去,没有结果。”
男人睁着双大眼,有些讶异说道:“难不成就这样让她去死,她可是媳妇儿。”
老郎中熟练抓着药,边说道:“许吏,生死有命,就算是你非要伸手拽住你媳妇儿,不让她去走黄泉路,可实际上你能拽多久?你还有个女儿,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闺女考虑吧,你这样耗下去,要不多久,你闺女都要跟着你上街乞讨,不说别,你忍心让你闺女遭这份罪?听杨叔句劝,该放手便放手,小镇上好人家多,你又踏实,以后叔给你找个媳妇儿,不难。”
许吏想想,然后摇摇头,只是说道:“杨叔,药钱会很快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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