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声听到登楼境三个字,心想果然如此。
老人又喝口酒,继续说道:“老夫登楼境和世间其他登楼境不样,算是和剑士脉有些关系,老夫也并非只是辈子便只能在此境逗留,只是老夫走过山河,走过妖土,去佛土,也不曾抓到半分东西,这才想着回到洛阳城。”
“你只怕也想不到,老夫本来就是个洛阳人。”
老人转过头看眼程雨声,笑道:“老夫并未收过徒弟,以后这身本事,只看你能继承几分。”
有个登楼境师长教导该是多有幸件事,要知道,即便是李小雪,教导她练剑李昌谷也不过是半只脚迈进春秋剑士而已。
程雨声眼神黯然,便是想起自己那个师父。
老人拍拍他肩膀,平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说这句话很有道理,只不过他既然是老夫师弟,被人杀,自然有老夫出手报仇,个春秋境,不过是刀事情,并无难度。”
老人说轻描淡写,可程雨声却是心中惊涛骇浪。
春秋境,刀事情。
那自己这位师伯难不成真是登楼境修士?
海境。
都不足以为人称道。
老人见人间风雨,不止百年,自然不会对此再生出什愤懑之心来。
世道如此,人之力难违。
程雨声和老人并肩走很长段距离,见师伯没有要开口打算,便路偷摸着喝好些酒。
程雨声想想,轻声问道:“师伯准备在洛阳城待多久?”
老人喝着酒,笑道:“最少五十年,至于五十年后,会不会想着再到处去走走,也说不准,不过怕是难,师伯这辈子去太多地方,除去剑山没去过,沉斜山不屑去,其余地方还真是处不剩。”
百年光阴都用来四处游历,自然该看不该看
修士九境,可唯有登楼,才可观沧海!
什时候除林红烛之外,山河中野修又多位登楼?
老人才把酒葫芦挂在腰间,就这句话之后,便又取回来,喝口。
程雨声想着这样下去,您老这万斤美酒只怕都喝不多久。
老人喝口酒,平静说道:“老夫与你师父师出同门,师父不是什有名人物,终其生也不过个太清境,你师父资质也般,唯独老夫,独自前行,走到如今登楼境。”
直到老人伸手拿过酒葫芦,重新把他别在腰间。
程雨声想想,才貌似很多余说句话,“师父死。”
“没帮师父报仇。”
老人笑,“那人是个春秋境,你如何报?”
“活着不难,难得是带着愧疚活着,可此事你不用愧疚,只须扪心自问有没有用心练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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