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是源于内心
恐惧。
之前他说
些什
？
“这天底下，练剑便最不正常，不管是谁，站在那门槛前，都不见得会退缩。性命只怕在他们看来，还真不太重要。”
其实这句话有错，他也是练剑，可他站在门槛前便退缩，没敢提剑往前，这些年更是连剑都没有提。
来愧疚，二来便是他只想活着。
只是现在，好像不得不提剑。
挖差不多半刻钟左右，土里露出个漆黑盒子，盒子很长，里面应该能装下柄剑，或许直接些，这就是方剑匣。
老掌柜轻轻拍拍上面泥土，动作轻柔，好像是在抚摸着新娘子脸庞新郎官，他取出剑匣，脱下外衣，开始仔细擦拭这方剑匣。
最后擦掉泥土，露出他原本样子，是方掉漆严重剑匣，剑匣材质不是什好东西，看样子也已经很多年，只是没有腐蚀太严重。
他小心翼翼把剑匣放在石桌上，然后去古井打水。
提起桶水，老掌柜把剑匣打开，里面是柄无鞘长剑，剑身锈迹斑斑，铁锈在身。他倒些水在石桌上，然后便坐在长木凳上开始磨着剑。
老儒生离开茶舍，踏上去妖土路途。
老掌柜揉揉眼睛，睁开眼睛。
茶舍里已经空无人，老掌柜去关上门，然后转身走入后院。
后院陈设很简单，只是方普通小院子。
老掌柜浑浊视线里出现个白袍男子。
那人腰间悬着剑，就站在他面前。
这个人在世间有很大名气，之前很大，在前些日斩杀位沧海大妖之后便更大，可以说，现在世间没有任何个人能够和他比肩。
特别是练剑，都只能仰望朝青秋。
老掌柜也是个剑士，而且在他成名那些年，还没有朝青秋，可现在站在他面前，即便是他重新提剑，也有些手抖。
他磨很久，直到那柄长剑铁锈完全脱落，直到那柄长剑再度寒光照人。
毫不客气说，这柄剑在他手里，没有太多人不能杀。
除云端那十几个圣人，除妖土那些大妖，除去那位剑仙……
原来还是还有很多人不能杀。
老掌柜已经老迈脑子里开始回忆起那些年出手杀人光景，想着要从那里递出剑才能让对方防不胜防，想着要怎样才能在最快时间里带走对方性命，想很多，最后却是叹口气。
院子中央有颗老槐树，老槐树旁是口井。
然后有方石桌。
有条长木凳。
老掌柜缓缓前行，在院墙哪里找把锄头。
他走到老槐树下，开始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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