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中,独自撑伞栾平出城。
他实在是想去看看在大雨里破境那个少年。
究竟是怎样个少年,才能让许寂这样骄傲剑士不远万里来出剑,才能让那位剑山老祖宗对个不过朝暮境修士出剑。
栾平把这件事看作是离开淮阳城之前最后件有趣事情。
因此他带着小腹剑伤走好远,出淮阳城,去城外那条官道。
栾言听着这番话,面无表情,怪不得先生向不愿意与女子多说,也不愿意娶妻,原来女子实在是话太多。
皱皱眉头,栾言平静道:“父亲决定,不管对错,姨母只管遵从便是,若是不愿意听,便去对父亲言明便可。”
那妇人怔,随即便停下说话,对于那位陈国朝野都不敢如何招惹姐夫,她也点不敢招惹,因此栾言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便安静下来。
而她身后众亲眷都不再抱丝毫侥幸,栾平威势,并非在庙堂上。
只是他们很希望栾平已经做好万全打算,离开陈国路途中不会出现危险,道理新地方能很快扎根,这样日子太过安逸,谁都不愿意丢去。
从未娶妻。
既未娶妻,那自然无子。
那栾言也不可能是他儿子。
实际上他是他学生。
也是栾平精神继承者。
在大雨之中,他果然看见那个已经破境少年。
把油纸伞,背负剑匣青衫少年正在往前走。
栾平站在官道旁。
李扶摇没有理会他,只是直往前走,在大雨里,这个脸色发白,浑身湿透少年走到不快不慢,但始终在往前走。
栾平忽然出声道:“年轻人,能不能告诉你,
但能更安逸,想必谁都不会反对。
这才是许多人没有站出来对这次搬家表示反对原因。
因为从以往经验来看,栾平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件事。
所做出任何选择都未错过。
——
栾平从来没有在栾言面前隐瞒过他想法,因此整个相国府,只有栾言知道栾平要去哪里,现如今这帮亲眷
看着他,他实际上也能给出答案。
可栾言只是走过来几步。
看着那位他名义上姨母,轻声解释道:“父亲想法,向不与外人说,现如今既然父亲觉着这淮阳城待着不妥,换处便换处,姨母实在是不该如此开口。”
那妇人皱眉道:“姐夫已经在陈国做到庙堂之最,整个淮阳城,乃至整个陈国谁不对姐夫尊重至极,为何现如今要离去,难不成寻到处更好地方,可即便是如此,为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子人起商量商量,改换门庭这件事,难不成陛下真就轻易答应,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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