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寂来到那块大石下,停下脚步,轻声问道:“许寂死后,山上若是有事,前辈可否出次手?”
面容和年轻人无异三两神情平淡,“在崖底,如何才能出去?”
许寂怅然笑,“晚辈在剑山上摆道剑阵,借助剑山数千柄剑,前辈自然能够短暂离去。”
三两沉默片刻,问个问题,“许寂,你当年上山练剑到底是为什?”
许寂轻声道:“还不是年轻时候看些话本小说,觉得这江湖
延陵皇帝点点头,示意理当如此。
李昌谷不再废话。
延陵皇帝便下楼。
等到延陵皇帝远去之后,李昌谷抬头看看,当日他剑斩黄龙头而重回朝暮,下次再出剑,便是出楼之时,朝暮之后是春秋。
可他腰间那剑再出鞘便就该是登楼才对。
儒教尚且如此,在梁溪那边便更是如此。
都好看不好说而已。
道种叶笙歌下次山便被袭击好些次,这儒教读书种子行走次世间,不样是被人针对算计?
满口道理儒教和向以拳头作为道理道教真有本质区别?
李昌谷直在想,只不过并未想透。
只不过具体是谁,不清楚。”
李昌谷转过头,“许寂?”
延陵皇帝缓缓点头。
李昌谷有些遗憾说道:“剑山老祖宗,本来是有望成为剑仙人物,当年若不是强行出手,想来之前梁亦上剑山也不会那容易。”
延陵皇帝呵呵笑,“像是先生这样山上修士,朕倒是点都看不懂。”
登得楼高处,方可观沧海。
——
许寂重归剑山。
上剑山之前,这位剑山老祖宗去趟崖底。
崖下竹舍外,身灰袍三两和身白衣四两并肩而立,等着老祖宗。
怔怔出神李昌谷叹口气,低头望望腰间铁剑。
这山河里,果然还是剑士最潇洒。
只不过这局面,举步维艰啊。
延陵皇帝在摘星楼上待段时间之后便下楼,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他处理,若是皇宫里不见这位皇帝,只怕也太平不多久。
下楼之前,李昌谷忽然按住腰间剑柄,语重心长说道:“若你真要做那件事,记住慎思慎行。”
李昌谷没有说太多,最后只是笑笑。
山上修士说到底也和普通百姓没什两样,不过是有身本事,眼界开些,除去极少站在山峰上几位不去想太多以外,其余修士所思所想其实和常人无异,勾心斗角又不是山下独有。
这些事情在李昌谷看来,实在是太过正常不过。
儒教宣扬仁义道德,实际上在学宫内部都不定能推行下去,几个圣人之间真是毫无芥蒂,心为儒教为山河百姓?
只怕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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