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宋沛待得时间太长,要让他自己回家去。
宋沛拱手行礼作别,正走出几步,忽然便又停住脚,动动嘴唇,好像想说些什。
苏夜笑着问道:“怎,还有什要说
那位老先生,就算是对苏夜向没好脾气,可对上这个宋沛,指不定还真会喜欢得很。
毕竟他们这脉,直都是人丁稀少。
可学问倒是点都不显得凋零。
苏夜贵为学宫掌教,又是天底下学问最大读书人,而他那位先生,当年更是狂到敢和某位圣人叫板。
两人骂战,虽然那位圣人自恃身份说得少,但肯定也是被这位老先生气得不轻。
有出过远门,因此就直想着去外面看看,听到先生这句话,便觉得有理由,只不过再有理由和道理,学生都是不敢撇下娘亲出远门。”
苏先生无奈笑,“那这句话就算是说得再好也没什用啊。”
宋沛觉得有些对不起苏先生,苏先生想着带他出去走走,可他走不。
苏先生好像是知道他想法,这就安慰道:“没事,走不不是什大事,先生要在这边逗留到秋后,然后在初冬才启程,走不便多听些书本上东西,也算是不差。”
宋沛这下就觉得苏先生说得是极有道理。
至于道理说没说到这些读书人心里,这些读书人又到底是真心觉得那位圣人更有道理还是说这位老先生有道理,都没法说。
反正最后结果是那场骂战以那位圣人胜出而结束。
至于老先生,有人可怜有人敬佩,但无人为其发声。
老先生后来拂袖入茅屋想那个问题,自断前路,更是让无数人叹惋,可即便如此,圣人之下,到底谁是第。
仍旧首推掌教苏夜之师。
苏先生没有告诉他,依着他来看,他那位已经病入膏肓娘亲,怎说也捱不过年关,只是在何时西去,苏先生没有说,到时候在这孩子娘亲去世之后,要不要跟着他远游他也不强求,世间切都有缘法,强求不得。
只是若是宋沛到时候安葬好他娘亲之后,真是选择要和他这个苏先生去远游山河,那便是他抓住份极为重要福缘,他苏夜虽然还没有资格去抬头看云端,但身学问便已经几乎是世间无双,带着这个孩童上京口山,去学宫之后,不管如何,这宋沛都要算作是他学生。
世间读书人万万千,能喊苏夜声先生,就只有这学堂里几十个学子。
但真让苏夜视为学生,现如今还没有,之后可能会有,那便是只是这个宋沛。
宋沛若是真成他苏夜学生,那便除去他苏夜之外,身后便还会多上位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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