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剑山之后,他在洗剑池选柄藏鱼,自后便在山上心练剑,境界算不上是日千里,但走也是极稳。
后来陈嵊柳依白和谢陆先后入他门下,天资都极为不俗,甚至几乎每个都要比洗初南要更高些,只不过剑心远远没有洗初南来平和,陈嵊性子活跃,在剑山上待不多久便独自下山去,柳依白从江湖里走出,最为慵懒,上山之后倒是不愿意再继续去走,因此倒也呆得住,而谢陆本身行便向剑道,因此也没有生出下山心思。当年他甚至想过将剑山交到洗初南手里,只不过最后出件事情,才让他把计划全部都打乱,时至今日,再看到这个性子温和大弟子,许寂都有些感叹,倘若无当初那件事,现如今山上就算是光景再差,他其实也是放心。
洗初南站在湖面上微笑问道:“师父,山上诸事是不是尽数都安排妥当?”
谢陆平静道:“要是说些吉利就能行,天天在你耳朵边说行不行?”
柳依白皱皱眉头,“要是小师妹肯这做,就算是没什用,师兄也很乐意听。”
谢陆冷眼不语,只是看着李扶摇,让他继续去练剑,这让头雾水李扶摇实在是摸不清,最后也只能是去继续练剑,不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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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初南下山来到绿水湖前之后,踏水走过半便驻足不前,蓦然转头之后,看着那个站在岸边高大老人,洗初南抱拳朗声道:“今日下山,得以有幸让师父相送,洗初南死而无憾。”
负手而立老人神情不变,只是冷声道:“谁许你下山!”
洗初南笑着拍拍腰间短剑藏鱼,笑道:“腰间这剑。”
老祖宗许寂神情平静,语重心长说道:“山上之事,自有老夫在,你们这几个小子,好好待着就是,之前那般不让人省心,现如今也是如此,现如今你还更是出格,竟然私自下山,不知道要付出代价有多重?”
洗初南站在湖水中央,笑着说道:“师父所言,全无半点道理。既然身为山上剑士,既然便要为护此山而做出最大努力,洗初南上山之后百年,直碌碌无为,也有些愧疚,现如今本来便是落到这幅田地,去出上剑算是平生之夙愿,纵然自此消散在天地间,也是大快事,师父为何不许?”
许寂看着这个当年自己亲自从山下带上山中年男人,他清楚记得,当年带洗初南上山时候正是场瓢泼大雨,他牵着这个少年,没有打伞,也没有替这个孩子遮挡半点雨水,于是走上门尘山这段路时候,洗初南便已经浑身湿透,只是洗初南始终不言不语,冒着大雨走上门尘山之后,在那间破庙里待半日,便登剑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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