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落子顿,但很快恢复如初,他看向张守清,眼里掠过丝忌惮,但很快便笑道:“张道兄这般说话,葛洪确实不太明白。”
张守清笑笑,没有多言,只是继续与葛洪下棋,等到黄昏时刻,葛洪实在是有些烦躁,便起身邀张守清去观内歇下,只不过张守清却是摇头拒绝,
面对沉斜山时候,也都讨不好来,梁溪这边,道理早在沉斜山观主手里许多年。
于是葛洪邀张守清在青云台那边手谈,那处山巅之上石台曾是陈圣当年悟道地方,传言青云台旁那颗老松则是陈圣亲自栽种下来,随他同修道数百年,陈圣成圣之后,那颗老松也仿佛是开悟,每年所结松子被雨雾山摘下用来泡茶,竟然有静心凝神,增长修为功效。
恰好这手谈地点便被葛洪选在那颗老松下面方石桌上,山上修士不似山下俗人,实际上有闲心在修行之余钻研些其他东西修士少之又少,可葛洪仿佛是个例外,他自号棋痴,棋力不俗,在梁溪各名山道观修士似乎并未有人能够在棋道上造成威胁,甚至葛洪还自诩自己棋力梁溪无人能出其右,世间唯能够与他匹敌应当只有延陵国手顾师言而已,只不过他自恃身份不低,向不与世俗之人打交道,便不视作顾师言是他敌手,因此便早已当成自己是天下第,只不过他若是知道在洛阳城里还有个瞎子棋力比起来这位延陵国手棋力还要高出筹话,倒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张守清是略通棋道,棋力低微,自然不是那位葛洪山主敌手,因此局棋往往撑不半个时辰便要败下阵来,只不过这位黄紫道人下棋没能给葛洪造成半点困扰,但看起来心情实在不错。
连续数局之后,绕是葛洪虽说是早知晓这位沉斜山黄紫道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生出些不快情绪,只不过是看在他身后沉斜山,更是看在他身后观主面子上,耐着性子继续和他继续下棋而已。
等到午后时光,就连茶水都已经换好几道,有些寡淡无味之后,张守清才喝口这松子泡茶,感慨道:“雨雾山得天独厚,有这样颗老松在,每年得饮如此好茶,真是让人艳羡。”
葛洪袭道袍微招,洒然道:“张道兄若是想喝,等会儿让人将库存松子都让张道兄带下山去便可。”
张守清摆摆手,推脱道:“不可,山主山上灵物,门下弟子尚不得用,哪里有让守清个外人便带下山去道理?”
葛洪哈哈笑,貌似随意问道:“张道兄若不是为这些松子,何故手谈落败这多局都不曾急眼?”
张守清轻声笑道:“此事为何,山主难不成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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