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皇帝真心实意说道:“那朕便等着昌谷先生剑斩断此楼那天。”
李昌谷神情复归平静,“她死之后,便不再出窍神游,境界倒也不再下跌,只是此地禁制诸多,要想破去,倒也不容易。”
延陵皇帝笑而不语,不多说些什。
李昌谷忽然想起事,看向延陵皇帝,平静说道:“之前骑着出学宫那头驴子想必已经是不在世,写过那些诗稿,理应还在洛阳城中,你若是方便便送上楼来,这人年纪大,便想看看之前东西。”
延陵皇帝看着李昌谷中年男人般样貌,想着您虽然也已经百岁高龄,可哪里说得上老,就算您从这朝暮境掉下来,至少也还有五百多个春秋要过。
七十余年并无半点提升,仍旧在原地打转。
若不是如此,估计这个天才至极李昌谷现如今几乎已经可以和学宫掌教叫板。
延陵皇帝在还是皇子之时便登上过这座高过百丈摘星楼,见过这个终日盘坐在最顶端高台俯瞰整座洛阳城昌谷先生,当时昌谷先生性子还不如现如今这般清冷,还是愿意和他闲聊些东西,他这些年也偶有登楼,偶尔询问治国之策,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这个不知道是读书人还是剑士昌谷先生。
但延陵皇帝仍旧是对他由衷钦佩。
看着李昌谷,延陵皇帝忽然开口说道:“昌谷先生,你之前托朕照料女子已经在七年前春末去世。”
只不过狐疑归狐疑,他倒是很快便应承下
李昌谷脸色如常,“知道,还知道她嫁个好人家,那人对她很好,之后更是生儿女,家人其乐融融,甚至在七年前春末,便在她床前,只不过她看不见,她眼里也没有罢。”
李昌谷自嘲笑道:“此地禁制太多,下楼唯有出窍神游,每次只有炷香时间,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七次出窍,耗费修为心血太多,现如今境界已经跌下朝暮,只不过结局对而言实在不太好,反倒是她,还不错。”
延陵皇帝苦笑道:“这些事情本就不可预料,昌谷先生想必也早有准备,只是先生被困此楼,多少也和她有些关系。”
李昌谷摇摇头笑道:“被困于此地,倒也和她无关。”
李昌谷话并不说完,只是按住腰间剑柄,忽然笑道:“总有日,会剑破开此地。当年在学宫下山时,便曾碰见过位境界颇为高深剑士前辈,见他气态,哪里是学宫里群迂腐读书人可比。拿起剑之前不知道山河之中那些剑士到底是为什而出剑,拿起剑之后却忽然明,剑道途虽说崎岖,但最能直抒胸臆,李昌谷不读书之后去练剑,倒是痛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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