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余感叹道:“你若是没有那份执念,上山会轻松许多。”
黄近艰难发笑,“舍不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黄近低头去看看那学宫前青石阶上最后句话:
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
黄近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化为笑。
夫藏书阁还差个整理杂物,要是愿意便过来,也不用透露老夫身份,如此便可。”
言余顿顿,很快便答道:“能得师叔青眼,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老儒生笑笑,很快便不见踪影。
言余个人站在自己学生身旁为其护法,期间有不少路过此地学宫学生以及先生夫子,见到顾缘头上那张画卷,无不驻足,很快这不足日,顾缘得到静心图消息便已经传遍学宫,有些资质自认为不比顾缘差学生纷纷向自家师长告状,得到结果都是被训斥通,这些年轻学生不知道这件事重要性,可他们都是在学宫里待过几十载老人,如何不知道那位掌管藏书阁周师叔是何等地位,连掌教大人见其都要毕恭毕敬喊声师叔,又岂是其他人能够招惹得起。
日暮时分,顾缘正式踏足青丝境,睁开眼时,掌教声音传遍学宫,要召见顾缘。
言余摇摇头,不愿意多说,只是提到之前周宣策番话,黄近想想,认真说道:“好。”
这又好似把块巨石投向湖泊中,惊起千重浪。
而在学宫大门口,言余直等着那个登山读书人。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方才见他。
黄近汗流浃背来到学宫门前,神情平静。
实际上若非山道上考验尽是虚妄,黄近便应该是浑身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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