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倒也知道黄近口中儒家先贤虽说也是儒教门下,但其实也只不过是群读书人而已,并无修士,只不过当年那位架牛车便能周游列国儒家读书人,可当真并非是孑然身,若不是有儒教修士暗中相助,贫弱读书人,哪里能走这远,现如今黄近想要效仿,倒是不容易。
只不过李扶摇思索片刻,只是点点头,“路途遥远,黄兄自己珍重。”
黄近笑置之。
他朝李扶摇拱手之后,转头看向青槐,对着青槐道:“姑娘当真是当得起女侠两字。”
青槐不为所动。
离开茱萸镇继续北上,这几日黄近很明显情绪很低落,出那座宅子之后,黄近没有再背着那把柴刀,换成那把伞,而柴刀便到李扶摇身后。
作为个剑士,虽说在陈嵊看来,李扶摇这种剑士显得很不入流,可怎也算是个剑士,此刻背着把柴刀,怎都显得有些滑稽,不过李扶摇对于这把陪他起打过人生中第场架柴刀还是有些特别情绪,因此也就没有说什。
行两人变为行三人行走在官道上,黄近走在最后,脚步不慢,可是仍旧不曾抬头,这位读书人今年在少梁城那次科举考试才考过门便因为得知那女子出嫁消息便舍弃后面几门考试而急匆匆返乡,按照大周律例,这往后至少十年,黄近都无法在参加科举考试,若不是当时考官知道这位读书人要去做什,说不定现如今便不仅仅是取消科举考试资格那简单,这趟返乡之后,黄近要想靠参加科举出人头地这条路已经断绝,以后要想有些什作为,都要另寻他路。
走过日光景,来到条岔路前,黄近才停下脚步,朝着李扶摇喊句,后者转过头,看向黄近。
黄近小跑两步,来到李扶摇身前,看着这个比他还要小出几岁少年,由衷说道:“李公子,便在此地作别,在茱萸镇时,李公子救过黄近性命,日后若是有麻烦,恰好黄近又能解决,知会黄近声,黄近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位读书人自始至终都还以为青槐只是那种江湖女侠,而对
说完这番话之后,黄近仿佛又想到什,忽然便觉得有些窘迫。
李扶摇拍拍那把柴刀刀柄,笑着说道:“这把柴刀用着很顺手,就不还你,两清。”
黄近微微笑,倒也没有多说什。
李扶摇随口问道:“这趟返乡之后要做什,还是读书?”
黄近摇摇头,平静道:“儒家先贤那位夫子曾有过周游列国举动,在下虽然介白衣,但仍旧觉得心神向往之,这番回乡之后,安顿好家中长辈,便想效仿那位夫子到处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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