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腰眼里就不适意。阿宝说,说书先生,尽量放噱。小毛说,真事体呀,老兄弟面前,只卖陽春面,不加浇头,有啥讲啥。有天吃中饭,薛阿姨进来对讲,小毛,阿姨腰身不适意,帮阿姨推拿。讲,阿姨,不懂推拿。薛阿姨讲,人人晓得,小毛学过拳头,弄堂里,爷叔阿爹,头颈别筋,落枕,漏肩风,小毛弄过多少次,阿姨本账,为啥阿姨身体不舒服,小毛就偷懒,对阿姨有啥意见。
摇头讲,无啥意见,是三脚猫,不正规。面讲,面立起来。
这天整幢房子里,只有跟阿姨两个人,穿堂风陰凉,阿姨走进房间,觉得正常,但是嗒响,阿姨锁门,觉得不对。阿姨进后间,跟进去,地方太小,大床旁边,只有两尺距离。讲,阿姨啥地方不适意。阿姨撩开衬衫讲,腰眼连到大腿,酸是真酸。讲,阿姨,还是请到外面大房间,骨牌凳上坐稳,刮痧,还是推拿。阿姨说,外面太亮,难为情,还是此地吧。阿姨讲得有理,后间比较暗,床上张篾席,静点,陰凉。讲好吧。刚刚讲这句,阿姨衣裳,撩到胸口以上,下面褪下去,褪到小腿。吓讲,喂,阿姨,阿姨。阿姨不响,横到床上,背朝上,全身摆平,肩胛直到膝盖,全部是光。吓得要死。小房间暗,老席子酱油颜色,当中雪白段,好比半夜三更,淘箩里摆段藕,段山东白萝卜,段刀切馒头。眼前这段,雪雪白,看不到粒痣,看不出年龄。心里穷跳,表面无介事。讲,哪里酸痛呢。阿姨讲,动手呀。揿上去问,此地是吧,对吧。心里问,现在哪能办,哪能办,这是寻死,作死。沪生说,哪能办。阿宝说,不晓得哪能办。沪生说,后来呢。小毛看看周围,放低声音说,想来想去,跟自家讲,小毛不是这种人,见得多,要静下来,小毛是有经验男人,至真男人,不作兴,不可以。沪生说,讲得越来越轻,响点好吧。小毛吃口水,看看四周说,做人难到这种地步,等于个人,饿三四天,面前摆条刀切馒头,发得又松又软又白,可以看,可以动,可以吃。但绝对不可以吃。思想要转变,要戒。实在难,难到咬牙切齿,眼看精白馒头,脑子要转变,硬要看成块桐油石灰,段石膏像,白水泥,苦头吃足,这种情况,阿宝相信吧。阿宝说,相信。小毛说,沪生相信吧。
沪生说,太为难,这种故事,造不出来。小毛说,面推,面揿。
阿姨哼起来。讲,阿姨不要响,不要发声音,外面听见。阿姨讲,整幢房子,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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