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鬼，做赤佬，将来要报应，要进地狱
。大家不响，气氛才松快
点。
心里真是难过，想
想，如果春香不死，也就是有家小男人，工厂早就关门，领这点钞票，夫妻大概，也真是天天吵，哪里再有情份，哪里可以出国呢，头发，大概早就白。
小毛讲到此地，沪生阿宝不响。旁边床位有家属探望，老头子挺尸样想坐起来，但手绑到床上。老头子叫，妈妈，妈妈呀。沪生说，讲得有荤有素，其实是悲。小毛说，前几天，小组长来看，又提到泰国，讲是做人，好像去泰国趟，心满意足，口眼可以闭，可以去火葬。阿宝说，少听这种屁话，现在要少想，多休息。小毛说，医生建议静养。沪生说，气色好起来。小毛说，开刀顺利，心态也好，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沪生说，这也太快吧。小毛说，床位紧张，姆妈讲，出院后无人照顾，联系家康复医院，先搬过去慢慢养。沪生说，回去，也可以静养呀，让二楼薛阿姨照顾。阿宝说，看薛阿姨，就是贤惠女人。小毛说，不怕两位笑，姆妈几次提醒，只要是二层楼女人，小毛就要警惕，以前二楼银凤，招娣，现在薛阿姨，姆妈直有疑心。阿宝不响。沪生说，老娘思想太复杂，薛阿姨把年纪，会有啥事体。阿宝说，二楼女人如果全部有问题，上海要造反。沪生说，楼上楼下，孤男寡女，擦槍走火。小毛压低声音说，哪里会，薛阿姨，六十朝上女人。沪生说，看上去五十出头。小毛说，阿姨男人死得早，谈过几次，最后谈个离休干部，结果也吵翻，现在是死心。沪生说，男女谈到感情，问题就来。小毛说，是呀，老干部，讲起来两袖清风，认真算笔开销账，七七八八加，就算朴素到房间里剩只痰盂，国家开销钞票，照样成千上万，但是薛阿姨喜欢，答应面谈，第二趟见面，大热天，薛阿姨回来讲，是皮肤太敏感，吃不消，因此结束。沪生说，两个人是去游泳。小毛说，是去夜公园，薛阿姨穿裙子，端端正正，到树林里坐，老干部不谈思想情操，不谈g,m故事，坐五分钟，就搭薛阿姨腰眼，称赞薛阿姨皮肤滴滑，阿姨吓，跳起来就逃回弄堂。薛阿姨讲，腰眼这块皮肤，已经太平好多年，老干部手势，黏嗒嗒，像条蛇，阿姨身冷汗，这只老头子，讲起来参加g,m早，脑子是女人。沪生说，老干部有几等几样，做这种动作，已经算有情调，有思想。小毛说，腰眼有啥关系，薛阿姨太容易紧张，后来。沪生说，啊，还有后来。小毛放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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