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叫到徒弟名字,徒弟就进去看,每个人看刻钟,其他人,外面吃酒。当时大家不响。师父讲,做人要实在,最看不起摆膘劲,装斯文,假正经闷騷货,现在听好,个个进去看,等于开女人展览会,啥叫女人,啥叫漶浴,免得以后,东看西看偷看,心惊肉跳,面孔变色,上女人当,坏事做尽。当时大家紧张。师父对讲,鸿寿,现在先进去看。不肯,师父掌劈过来,就逃进去,看见个女人,摊手摊脚,坐进腰子形大脚盆,浑身粉嫩,雪雪白。金妹说,不要讲,可以。师父说,女人看看,笑笑讲,弟弟。讲,啊。女人讲,过来,过来呀,来看姐姐汰脚。金妹讲,要死,旧社会真下作。师父说,这有啥。金妹说,师父师父,定是黄金荣流氓徒弟。师父说,瞎讲有啥意思呢,师父以前,讲起来是青帮,照样参加工人起义,真正三代无产阶级,可惜呀,不到解放,就死。金妹说,真是不懂,为啥要教坏小囡。师父说,是上卫生课,懂吧,女人啥样子,老师会管吧,有教授教吧,做师父,就应该教,有责任。
此刻,酒菜吃大半。小隆兴说,刚刚讲到,有人欺负小毛朋友。
小毛说,是,个朋友,房间里钢琴,让别人搬走。师父说,有钢琴人家,多数资产阶级,这可以随便搬。小毛说,开始以为,是杨浦区个叫马头搬,结果马头死不认账,就跟建国等等几个朋友,到大杨浦高郎桥,寻到马头,想不到讲几句,就准备打,马头人多,蛮防。马头对笑笑讲,普陀区武功,算啥呢,副娘娘腔,要讲力道,要拉场子,摆场子,摆功架,大杨浦,全上海级水平,只鼎,此地根本不会吓。师父说,听这种小赤佬瞎讲。小毛说,后来,真不敢动,马头叫来不少人,手里有角铁,洋圆,自来水管子。建国说,角铁不稀奇,现在最时髦,自来水管子,焊三角刮刀,新式标槍。师父说,建国,打拳头,就是打拳头,弓有各种弓,人有各种人,这种野蛮家生,碰也不许碰,要出人性命。建国不响。师父想想说,以后有啥事体,小毛打传呼电话过来。小毛说,好。师父说,老实讲,这种“上只角”事体,以后不要管,也根本管不过来,去年抄家,五原路有个老板,幢大洋房里,抄出六个小老婆,解放十多年,啥人晓得呢。旁边五原小菜场,批斗个男人,据说平常喜欢瞄女人,就算流氓犯,赤膊批斗,胸口挂块咸肉,苍蝇乱叮,公平吧,管得过来吧。大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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